「试试边听边看~????」人类历史上的瞬间何其多,想要把那些群星/名人全都信手拈来也很困难。如果我来写,我可能会写秦统一六国、可能会写发明电灯刚好成功的那一次实验、梭罗在瓦尔登湖的小屋居住以切身践行他的理论......然后就多到超出我的能力范围。因此茨威格的手法非常高明,由点及面,就像是时间穿梭机的领航员(神秘博士),按下几位日期键,然后就带着我们穿越到了那些闪闪发光的历史瞬间。每一个瞬间都有其宏大长远的历史意义。在这宏大之中,被记住的也许是流传千年的作品,而背后的故事,就成为了被大多数人遗忘的渺小。在佩服作者叙事技巧之余,我也常常感慨和体会渺小与宏大之间的纠葛。就像是宇宙星球中,不发光的石子也会因为发光的星球的反射而有光。当你把目光放在光芒微弱的石子上时,它也很闪耀。而光芒继续反射,继续让其他石子发光,就有了浩瀚的银河。
宏大的事件亦有渺小的时刻,而渺小竟也可以造就那份宏大。历史会默默记住那些宏大的和渺小的。茨威格讲了很多我不知道的故事,也有很多我读完依然没有被说服的说法。
对法国的印象词变成了“自由”(不自由毋宁死)、美国的印象词变成了“权利”,其他想法和评注,我会穿插在下面的书摘中。
(一)
遁入不朽太平洋的发现
(1513年 9月 25日)
这个故事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讲起,激发了无数冒险的心。巴尔沃亚就是其中之一。但是他被最好的朋友背叛了。哎。
命运却同这个勇者作对起来,新的状况不断发生。穿越潮湿的热带丛林时,木头被腐蚀;木板在抵达后已全部腐朽,无法使用。但巴尔沃亚并未因此气馁。他命人在巴拿马海湾砍下新木头,制成新木板。他的魄力创造了真正的奇迹——一切看上去似乎成功了:即将行驶在太平洋上的第一支船队再次造好。
城门外,一队兵士仿佛迎接他一般正步向他走来。他高兴地迎上去拥抱他的长官、多年的战友、发现南海的陪同,他信任的朋友弗朗西斯科·皮萨罗。
(二)
拜占庭的沦陷
(1453年5月29日)
...却突然发现了内城墙的一扇小门,人称
“凯尔卡门”。这扇门不可思议地被人疏忽着大敞四开......紧接着,整支部队完全没有遭遇任何抵抗就冲进了城内。
君士坦丁带着几个亲信顽强地抗击入侵者,却在混乱的人群中,无人认得地被活活打死。直至第二天,人们才在一大堆尸体中看见他饰有金鹰的红靴,确认了他的死亡。东罗马帝国的最后一位皇帝,光荣地以罗马精神同他的帝国一道同归于尽。一个微小的疏忽,一扇被人遗忘的门,就这样决定了世界历史。
这一暴行将上百年地遏制欧洲的势力。
然后历史和人生一样,瞬间酿成的大错,即使用尽千年,也无法赎回倏然造成的损伤。
这个门,很像阿喀琉斯之踵,一个小细节,却使东罗马帝国毫无还手之力的走向毁灭。
(三)
亨德尔的复活
(1741年 8月 21日)
“五十二岁” ...右半身瘫痪了...乔治·弗里德里希·亨德尔无力地生活了四个月...他的右半身毫无知觉。他不能走,也不能写,不能用右手敲击哪怕一个琴键。他几乎不能说话。由于身体上那道可怕的撕裂,他的嘴唇斜歪着,只能含糊地吐出几个字。当朋友们为他演奏时,一丝光芒会闪过他的右眼,接着,他沉重而失控的身躯就会像发梦的病人般颤抖起来。他想打拍子,但四肢像被冻僵般僵硬,头脑和肌肉不听使唤。这位昔日孔武有力的男人感到自己就像被无助地密闭在一座无形的坟墓中。
历史上多少个昏医,他们诊断错了天才们的寿命。昏医说,你活不过几年了。可是,天才们的任性(韧性)总会证明:呵,这不过又是一个昏医罢了。
在亚琛,医生们曾严肃地告诫他,不得在热水中浸泡超过三小时,否则他的心脏将无法承受,有生命危险。但是为了求生,出于他不可遏制的恢复健康的欲望,他的意志力甘愿挑战死亡。
医生们震惊地发现,亨德尔每天都在热水中泡上足足九小时。意志助长了他的力量。一周后,他已经可以磕磕绊绊地行走。
两周后,他的胳膊已可以活动。
然而在堵塞很久的创作欲望奔涌而出后,大师还是面临着生计问题。
一蹶不振的他收到了一份稿子,作曲家的心被文字安慰到了。于是:
乔治·弗里德里希·亨德尔不分昼夜,忘记时间,完全生活在由旋律和节奏组成的世界中,被心灵深处的风暴席卷。这神圣的湍流愈急迫,作品也就愈接近尾声。他成了自己的囚徒,只能踏着节奏的步伐丈量室内自设的地牢。他唱着,弹着羽管键琴,接着又坐下来,不停地写着,直至手指火辣辣地疼痛。有生之年,他还从未被这样的创作欲侵袭,也从未在音乐中经历过这般重负。
这首诗,第一句话是“你必得安慰!”。也许我们看来平平无常,可是对那颗饱经沧桑的心来说,就是“主的恩典”。
他才不知所措地惊叹:“天哪,这样的音乐我从未听过。你一定是神灵附体了。”但这时亨德尔的脸色却变得深沉,即便是他自己也被这部作品和一种恩赐震惊,就像上帝在梦中灵示一般。他羞愧地转过身,轻声说,轻得几乎听不见:“我更相信是上帝的恩典。”
岁月渐渐夺走了他的力量,他的双臂不再灵活,双腿因痛风而痉挛,但他仍以不倦的灵魂创作着。最终,他双目失明。在他写《耶弗他》时,他的眼睛瞎了。
可他却用失明的双眼,就像贝多芬用失聪的双耳一样不断地创作着,不知疲倦、不可战胜地创作着。他在世间的成功越大,他在上帝面前就越谦卑。
他活到了70多岁。对于天才们来说,创作就是在生活。
医生们吃惊得无法理解他,因为他们不知道,正是在耶稣受难日, 4月 13日那天,一只有力的手将他推倒在地。也正是那一天,《弥赛亚》公演。那一天,他心中死去的一切重新复活。而他希望在他复活的那天死去,以便在复活的信念中走向永生。确实,这唯一的意志的威力超越生,也超越死。4月 13日,亨德尔已全无力气。他看不见,也听不见,庞大的身体像一具空洞而沉重的躯壳,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就像一个空心的贝壳能发出大海的轰鸣一般,他的内心轰鸣着听不见的音乐。这音乐比以往所有听得见的音乐都更奇妙,更神圣。音乐的波涛缓缓地从他虚弱的身躯中将他的灵魂熄灭,并托举它升入缥缈之中。一浪接着一浪,音乐永恒地回响在天地之间。第二天,复活节的钟声仍未敲响,亨德尔那终有一死的肉身最终安息了。
所以,长寿的秘诀大概就是:你要有真心想做的事情,那种你不做就难受得不行的事。这种欲望如此强烈以至于死神都不忍心带走你。岁月带不走的只有爱。做喜欢的事情怎么会知道疲倦。人都说这种投入的状态叫“心流”,那我改为“创作流”。在这个“创作流”里,你不止有专注的投入,还有产出。在这种“创作流”里,不吃不喝也能忍受、甚至超越病痛的极限,只为了让自己的才情尽情的发挥。“创作流”需要大量的输入去激活它。然后指不定哪一次,产出就成了名垂千古的作品。亨德尔成功了。亨德尔创作《弥赛亚》前,是某人的一封信激活了他的“创作流”,而下面这个故事,也是如此。
(四)
一夜天才
马赛曲
(1792年4月25日)
所有经过时间洗礼的作品,都是触动人心的。
《马赛曲》(La Marseillaise)作为法国的国歌,刚诞生之际受到了一句让它委屈的评价“社交界对它很满意”。
直至三十多年后, 1830年的七月革命爆发,他的颂词、他的旋律得以重新以旧日的力量再次在巴黎的街垒中复活,市民国王路易·菲利普将他视为诗人,颁给他一小笔养老金,
鲁热这位愤世嫉俗的老人才有些惊讶,
原来还有人记得他的歌!这位生死不明、被人遗忘之人像做了场梦。但这只是一丝惨淡的记忆而已。1836年,当七十六岁的鲁热于舒瓦齐勒罗瓦去世时,已经没人知道他的名字。时代在前进:
第一次世界大战之际,《马赛曲》成了国歌。战斗的歌声再次唱响在法国所有的战线。渺小的上尉鲁热的遗体,和渺小的中尉拿破仑一样,被安葬在巴黎荣誉军人教堂。这位创作了不朽之歌的无名的创作者,最终安眠在令他失望的祖国的荣誉墓地,尽管他只在那唯一的一夜中,是位诗人。
鲁热,这位谱写了法国国歌的人,在后半生很平淡。但我与茨威格观点不同,我认为他后半段人生依然有价值。尽管没有像国歌这么伟大的作品,但是,那种存在依然有意义。
(五)
决战滑铁卢
拿破仑
(1815年6月18日)
威灵顿等待布吕歇尔的增援,拿破仑则寄希望于格鲁希。拿破仑焦虑地不断端起望远镜,不断地向格鲁希一方派去新的传令兵,只要他的元帅及时赶到,奥斯特里茨的太阳就能再次照耀在法兰西的上空。
茨威格认为是格鲁希没有及时增援导致了滑铁卢战役的惨败。尽管,我们接受的历史观认为这其实是一堆必然导致的偶然。
他为自己的迟疑辩解,又带着惋惜地做了自我检讨。军官们昨天还对他面露愠色,现在都默默地听着。每个人此刻都可以埋怨他或自吹自擂:假如按照自己的判断行动该多好。但没人胆敢或愿意这么做。他们沉默着,沉默着。他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悲哀弄得哑口无言。
原本我以为,他已经这样说了,会英雄的自刎。结果这个人活了81岁,比亨德尔活的还久。哎呦,突然生气。他甚至还获得了升迁。
尘世间,这样的瞬间极少光顾。而当它降临到一个不恰当的人身上时,这人并不懂得如何利用它。于是,这一伟大的瞬间进行了可怕的复仇。
也许他从未想要成为历史上的什么人。也谈不上复仇。我们能做的只有做好准备,等待那份属于自己的运气,然后扶摇直上。
(六)
马琳巴德哀歌
从卡尔斯巴德到魏玛途中的歌德
(1823年9月5日)
原来歌德受到过19岁姑娘的拒绝:
......去十九岁姑娘的母亲家,替七十四岁的歌德求婚。答复不为人知——她似乎采用了拖延政策,为此歌德成了个提心吊胆的求婚者。他的激情不断高涨,强烈地渴望占有这位温柔丽人的青春。只要她给他一个匆匆的吻或说几句亲切的话就足以让他无比喜悦。这个性急的人想趁热打铁:他痴情地跟随心爱的人从马琳巴德到了卡尔斯巴德,可是在那里,他梦寐以求的心愿仍未得到满足。夏日即将远去,他的痛苦与日俱增。
创作了50多年,歌德才学会吐露内心的秘密。可这些改变从来不晚。即便没有开花,但也结出了创作的果实。
现在他已成为老翁,却初次尽情释放心怀。
他再次将他荒废在十九岁姑娘身上的爱赋予他青年时代的老伙伴:《威廉·迈斯特漫游时代》和《浮士德》。他精力充沛地投入到著作中。那些来自上个世纪的发黄草纸上的计划继续生效。临近八十岁时,《威廉·迈斯特漫游时代》创作完成。八十一岁,他又以英雄般的意志继续他生命中的“重要事业”——《浮士德》。
(七)
发现黄金国
约翰·奥古斯特·苏特尔
加利福尼亚(1848年1月)
31岁的约翰·奥古斯特·苏特尔破产、偷窃、造假钱,为逃避欧洲法庭,去了纽约。
一个人的能力在距离文明世界千里之外的地方获得了和在家相比截然不同的犒赏。
说明,人在一个地方混的不行,可以试着挪挪窝。要是哪都搁不下你这尊大佛,那就可以上天了。苏特尔的冒险特质让他在一片陌生的大陆上可以开拓出新的天地。
1848年1月,木匠詹姆斯·W·马歇尔......将苏特尔推进房间,关上门,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掺杂着黄色金属的沙子,这是他昨天挖地时注意到的奇特金属。
发现金子,开启了淘金热。有趣的是,一个女人走漏了风声。苏特尔的工人们一瞬间全没了工作的欲望,都跑去淘金了。我不明白作者为什么要感慨一句:“总是女人!”,难道女性天然优秀的沟通能力总会跟泄密扯上关系么。
苏特尔认为,既然是他发现的这片土地,那么这片土地上的所有黄金都是他的。尽管他一时半会挡不住那些淘金者的涌入。他其实在暗中策划着一场复仇大戏。八年后,虽然赢得了土地合法的诉讼,但是金子带来的代价是惨痛的。赢在法里,输在法外。当 San Francisco 和 California 的人们知道了结果,相当于他们的财富受到了威胁。于是,浩浩荡荡的混子们洗劫了苏特尔八年来的全部耕耘,他的三个儿子和妻子更是相继在混乱中离开人世。他也变得神志不清,在人生中的最后时间,带着对黄金的痛恨,带着对权利的坚定信念,想要重新获得那原本属于他的一切。
1880年7月17日下午,他终因心脏病猝死在国会大厦的台阶上。
Blaise Cendrars 在《黄金》中写了苏特尔的故事,用文字给了他公平。
(八)
英雄的瞬间陀思妥耶夫斯基
彼得堡,谢苗诺夫斯基广场
(1849年12月22日)
这个是一首诗,建议捧读。
(九)
越洋的第一句话
赛勒斯·韦斯特·菲尔德
(1858年 7月 28日)
要想成就一个奇迹或一项伟业,一个重要的前提条件永远不可或缺:对这一奇迹深信不疑的人。执着者的天真和勇气,往往能富有创造性地促进学者们迟迟不决的计划。
1854年,一位英国工程师,为了能提前几天收到船上发来的消息,铺设了一条从纽约到美洲最东端的纽芬兰的电缆,但他的工程却因为财政危机而不得不中断,于是他前往纽约寻找金融家的赞助。他在纽约偶然——偶然乃诸多辉煌业绩之父——认识了一个年轻人,传教士之子赛勒斯·韦斯特·菲尔德。
难点在于电缆的存放和最后稳定的衔接住。失败了两次,资本都离他而去。可菲尔德这个一直坚定信念的人,会为每次失败总结原因。既然已排除了那么多可能的失败原因,下一次还有什么理由不成功?
古老的经验再次得到证实:决定性事件几乎总是秘密地获得成功。第三次出航并未引起任何注意。没有帆船和小艇围绕在船队周围送出祝福,海滩上没有聚集欢送的人群,没有隆重的告别宴,没有致辞,也没有神父祈祷上帝保佑。就像一群海盗,船队悄无声息地驶离了港口。海面一片和谐。
可好事多磨:
怒气最盛的恰恰是昨天欢庆得最热烈的那群人。整个城市,整个国家都为他们过分激烈和鲁莽的热情而感到羞愧。赛勒斯·韦斯特·菲尔德成了愤怒的牺牲品,昨日还被视为民族英雄,富兰克林的兄弟和哥伦布的后继者,现在却不得不像个强盗似的躲避他原先的朋友们和崇拜者。一天的工夫成就了一切,也毁灭了一切。损失如此巨大,简直始料不及。
哎,乌合之众。六年后:
1865年 7月 23日,巨轮装载着新电缆,驶离了泰晤士港。第一次试验失败。在抵达目的地的前两天,电缆不幸断裂,永远填不饱肚子的大西洋又吞噬了六十万英镑。但技术对实现这一计划的保障使得人们不至于为此气馁。1866年 7月 13日,“伟大的东方人号”第二次出海,终于获得了成功。
成功总是悄默默的降临的。
(十)
逃向上苍
仿戏剧结构的文字。托尔斯泰在几个青年人的质问下,幡然意识到再也不能成为信仰的背叛者,逃离了那个没有爱的家,在一个善良列车员的简陋床上离开人世。
简单摘几句吧:
不,我根本不累。人只有在举棋不定,无从把握的时候才感到疲惫。只要去行动就能获得解放,哪怕做得不好也比无所作为强。
犹豫的时刻是最疲惫的。动起来就对了。
世界上的各个角落有成千上万的人在追随我的信仰,但你知道,我们世俗的心总是需要切实的保障,至少要从身边的一个人身上得到那种看得见的,感觉得到的爱。或许圣人们无须帮助就能在他们的斗室内坚振,没有见证人也不会丧失勇气和信念,但是你看,索菲亚,我不是圣人——我只是个软弱而衰微的老人。所以我需要有人在身边分享我的信仰,而信仰,已经是我孤寂的晚年生活中最宝贵的东西了。
我最大的幸福莫过于,如果你,我四十八年来怀着感激的心情尊敬的人,
你能和我拥有共同的信仰。但是索菲亚,你从不这样认为。我灵魂中珍视的东西你从不珍爱。而我甚至担心,你仇视我的信仰。(伯爵夫人为之一振)不,索菲亚,不要误解我,我并不是在抱怨你。
三观不同的两个人还是不要结为连理了,免得互相看不顺眼。拥有几个能理解你、信任你的朋友是多么难得且值得珍惜。
索菲亚·安德烈耶夫娜,不是我折磨你,而是你自己折磨你自己,因为你已不再爱我。假如你还爱我,你就会
信任我——就算你不能理解我,也会信任我。索菲亚·安德烈耶夫娜,我求你回想一下:我们生活在一起已经四十八年!或许你还能在这多年间的某个被遗忘的时刻,某个你天性中的隐秘之处找到一丝你对我的爱:那么请抓住它,我求你,就像抓住一丝火花,点燃它,试着再次尽可能地爱我、信任我,温柔地待我。
所以,找到火花,然后不停的点燃它,是爱人之间的相处之道。
火车站站长室,今为托尔斯泰博物馆
杜杉:请您不必为他难过,善良的好人:最后这萧索而低微的命运无损于他的伟大。假如列夫·托尔斯泰不为他人受苦,今天他就不会
属于全人类。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慷慨。
(十一)
征战南极
队长斯科特,南纬 90度(1912年1月16日)
1914年,沙克尔顿探险队营地照。
1914年南极影像,沙克尔顿某种意义上也不是第一名,但是他两次都带领团队全身而退了(1907-1909第一次,1914-1916第二次)。他在斯科特这次冒险途中选5人小队时因病没上。
1914年沙克尔顿。
一位英国探险家说过一段有名的话来评价南极的探险者:"若想要科学探险的领导,请斯科特来;若想要组织一次冬季长途旅行,请威尔逊来;若想组织一次快速而有效率的探险,请阿蒙森来;若是你处在毫无希望的情景下,似乎没有任何解决办法,那就跪下来祈求沙克尔顿吧!"(来源于百度百科)
第二也许不如第一更容易被记住,但不代表第二没有意义。历史可能会给无数个第一以偏爱,可这就像是虚荣指标一样,又能怎样呢?人类的历史长河里,这些都是平等的。这个故事的分享就以英国人斯科特带队的时间线来展开吧:
“佩利号”和“库克号”从美洲驶往北极,另有两艘船,一艘由挪威人阿蒙森指挥,另一艘由英国人
斯科特舰长率队,驶向南极。
1910年 6月 1日,探险队驶离英国。
1911年 11月 1日,他们分组出发。
12月 30日,他们抵达了南纬八十七度,沙克尔顿到达的位置。只有经过精挑细选的五人才能继续前往极点。
1月 14日,希望变得更为确凿:“只剩下七十公里了,目标就在前方!”而第二天的日记中已经能感觉到他们的喜悦,甚至极为喜悦:“只有五十公里了。我们必须前进,无论遇到什么困难!”
1月 16日“情绪高亢”,日记中记载道。
漫长的时间长河中迟到了一个月——对人类来说,第一意味着全部,而第二却意味着全无。一切努力付之东流,一切经受的困苦都显得可笑,几周、几个月、几年以来的希望都显得癫狂。“所有的艰辛,所有的忍耐,所有经受的折磨都为了什么?”斯科特在日记中写道,“只是为了现在这个已经破碎的梦。”泪水从他们眼眶中涌出。
2月 17日凌晨一点,这位不幸的军官去世了。
上面的“军官”是同伴里最强壮的埃文斯。下面这个不愿拖后腿甘愿赴死的兄弟在3月2日前几天冻掉了脚趾。
3月 2日抵达下一个补给站时,却陷入了更为残酷的绝望:那里储存的燃料更加少之又少。奥茨突然站起身来。“我要出去走走。”他对朋友们说,“可能要在外面逗留一会。”于是其他人开始颤抖。每个人都知道他的话意味着什么。但他们都没有说任何阻拦他的话,也没人伸手同他握别。大家只是怀着敬畏的心情感到,英国皇家禁卫军骑兵上尉,劳伦斯·奥茨,即将像一位英雄般走向死亡。
3月 21日,距离下一个补给站还有二十公里,但杀气腾腾的风暴却让他们无法离开帐篷。
3月 2日抵达下一个补给站时,却陷入了更为残酷的绝望:那里储存的燃料更加少之又少。
3月 29日,他们知道,不会再有任何奇迹降临在他们身上。于是他们决定,不再迎接厄运,而是像忍受一切不幸一样,自豪地忍受死亡。他们爬进各自的睡袋,没有以任何一丝哀叹,向世界泄露他们最后的痛苦。
纵然有去无回,我亦奋不顾身。能淡定面对死亡的人,都有着可怕的胸襟气度。
(十二)
封闭的列车
列宁(1917年4月9日)
给我最大的震撼就是,思想(理论指导意义)家指导行动的威力无穷。
站在装甲车上,向人民发表了他的第一篇演说。大街小巷都在震颤。而不久就开始了“震撼世界的十天”。第一枚炮弹即将打响。这枚炮弹将粉碎一个帝国,粉碎一个世界。
还差两个故事,西塞罗和威尔逊,请各位亲自去书里看吧!
译后记
我想谦卑地隐匿自己,在一座精妙的历史博物馆中默默保护一种安宁与完整;不站在一幅画作和一位观赏者中间,也不打扰历史有力地附身于作者笔端时,与读者的一次对视。
在读到这里时我突然产生了一丝歉意。明明见识浅薄,还发表一点想法。可分享的意义不正在于此吗?既可以看到共同读过的书同或者不同的观点,又可以看到了我们各自没读过但又很对胃口的书。所有为这本书作评价的人,像是超越书本身的交流,而不像在旅游景点刻上破坏性极强的“到此一游”。值得被讨论、被议论也是有价值的体现。面对不同的想法碰撞,去体会自己的观点和结论是如何被动摇、被影响、被重塑,也是一件有乐趣的事。[译本很考验译者的功力,我读了两版,并且认为姜乙的版本更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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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星标公众号的理由是预览到最佳比例的封面 : )
感谢你阅读到了最后,ღ( ´・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