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所有看到的人

写于高中的一篇短片无厘头科幻小说

我也不知道怎么定义现在我写的东西,这像是我给现在在看的你的一封信,也像我对自己这几十年的人生总结,也像我给我的公司员工心里的疑问的回答,最后我也觉得它像是一封遗书。

所有的一切都起于我对死亡超乎常人的恐惧。

那是一个冬天的凌晨,一大家只人都围在外公太的身边,那时我还小,只记得我穿了件厚着的衣服,被妈妈也拉在旁边看着。大家把外公太围得很严实,我只能透过小空隙看着。大家的神情严肃布满哀伤,但没有一个人哭,也没有一个人说话。就这样过了很久,很久,突然外公太发出了微弱的声音,我也没有听太清楚,只见一个大人用手机放起了一首歌。歌听起来很欢快。可是只放了十几秒,外公太就离开了人世。

所以我小时候常常就想,以后死亡降临在爸妈身上我怎么办,降临在我的兄弟姐妹身上又怎么办,最后我想我也难逃脱这命运。

随着长大,我更加害怕,生活越来越现实,我好像没有任何办法解决这问题。同时我更加希望能长生不老。我有着对生命的野心。我想学钢琴,能有时间聆听自己创作的曲子;我想去旅行,看看南极的企鹅,倾听热带雨林的雨打芭蕉叶,去看法国的埃菲尔铁塔,去抚摸金字塔的炽热;我想能把这些旅行的风景都画出来,像文森特·梵高那样,从画中看到一个世界;去学哲学,去研究那些终极命题;去学历史,闭上双眼,躺入历史长河中,一直沉睡。

这些都需要大量的时间,远远超过人一生的时间。

所以我一直都非常留意身边的任何信息,希望不放过一丝可能,但越是这样,我越是感到无力。有时候我想当个生物学家,去制造一种药,能让人吃了后延长寿命甚至长生不老,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首先成为很有钱的人,再召集世界上顶尖的科学家来制造它。有时候我想我可以把自己冰冻起来,等过了几百年,几千年,人类实现了长生不老再把我解冻。有时候我想我可以把我的头发,指甲等一些带有我基因信息的东西保存下来,等到人类技术能再次通过这“基因物质”把我制造出来。等等。

但这些方法都有着较为明显的缺点,比如成为生物学家或召集大家起来一起制造长生不老药,可惜我只能用“可怕”形容技术难度,实际上来说这是个下下策;再比如说成为一个冰冻人,这首先也有一些技术难度,而且在我被冰冻的时候遇到了点什么事那就更得不偿失了;再比如把我的基因保存下来这种方法,这个方法更加不行,因为能长生不老还真不一定能把基因变成活人,而且就算真正“复活”了我,那个还是我吗?

最后,我通过相对论选择了一条最可能成功的路—去未来。

相对论告诉我们,虽然回到过去不可能,但通往未来是完全可以的。我只要把自己的时间变“慢”就行。相比其他方法,这个方法更加可行,如果未来都不行,那就没有希望了。

相对论提供了理论和方法,但不管选择哪个方法,我都需要实力,一个强大到支持我完成这样的梦想的实力。

幸运的事,我的家庭条件让我有个很好的起点。我20岁就开始创业,33岁的时候,我就上了福布斯富豪排行榜,同时我不断地把我赚到的钱投入制造宇宙飞船。为了防止遇到别人阻止,我只让几个信得过的人知道了计划的全部。

41岁的时候,我的目的基本完成。宇宙飞船已经制造好了,最好的飞行路线也确定下来了,又与公司的科学家讨论,确定了500年后是个适合回来的时间点。

所以,42岁的我,基本完成了所有准备工作。其中包括了生命种子,以防回来的时候地球反而需要我的帮助。

而在41到42岁这一年,我与大家呆在了一起,我想,这就是我的告别仪式。从小,我就觉得我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在确定了去往未来的目标后,就更是如此。

现在,当你看到信的这里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坐上飞船飞离了地球引力范围。我会在这拍张地球的照片留做纪念,然后进入冬眠,将飞船一直加速到接近光速,直到1000年后的某一天再回来。

从此,这个星空又多了个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