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万源,曾经是彩虹合唱团的一名成员,现在是字节跳动 AI-Lab 音乐乐理技术专家。

在旁人看来,万源似乎终止了自己对音乐的求索,选择了相差甚远的技术领域,但在万源眼里,音乐于她,从未离开过。对于音符与代码,这两个毫不相及的事物,万源重新定义了它们。

 回忆起彩虹合唱团的日子,斑斓绚丽

大家了解到彩虹合唱团,也许是因为一首“网红神曲”——《张士超你到底把我家钥匙放在哪里了》。张士超是我的朋友,出于对歌名的惊讶,我对这个合唱团产生了兴趣。

加入合唱团后,我成为了彩虹合唱团的女中音。我发现这里除了排练专业性很强的合唱作品外,也在不断创作与生活息息相关的作品。我渐渐意识到,“雅“和”俗”并不是对立面,任何艺术形式都是这样,没有“大俗”,所谓的“大雅”之路只会越走越窄,雅俗共赏才能使一门艺术更有生机。

当彩虹合唱团的女中音,遇上了字节跳动的程序员_java

我加入合唱团的时候,彩虹还没有那么火,每当音乐会返场演唱团歌《彩虹》时,观众们会主动打开手机闪光灯,点亮整个音乐厅,我几乎是含着泪花完成表演。

 从音乐跨行到科技,我离音乐的本质又近了

我是一个音乐人,加入到互联网公司的时候,很多人都觉得我转行了,但我觉得,以前我是在乐谱上创作音乐,现在却直接面对音乐的声学特征,我觉得我离音乐的本质又近了一步。

我在字节跳动主要负责为 AI-Lab 的音乐项目开发,并为其提供音乐数据支持和输出效果评估,为算法工程师提供精准的音乐类样本信息,供他们做机器学习。

这项工作主要包括两方面,一是我会从专业音乐乐理和音乐审美的角度,为技术团队提供建议,优化用户创作时的产品体验;二是利用我的音乐专业技能,帮助技术团队理解相关内容,将五线谱间的音符转换为计算机语言,把音乐的浪漫与代码的严谨完美结合起来。

我从音乐跨行到技术,其实还挺不容易的,曾经工作不到一天,就萌生了离职的念头。非常多的技术专业名词我完全听不懂,这让我在沟通上也有了很大的问题。但在越来越久的磨合中,我渐渐熟悉了技术人的工作。

 从事技术工作,让我重新认识了程序员

曾经,我对程序员的了解源于外界给他们贴上的标签。譬如,有点呆、穿格子衬衫、运动鞋、戴黑框眼镜……

事实上,我在从事技术工作后,才发现程序员真的是非常聪明有趣,具有开拓精神的一群人。

当彩虹合唱团的女中音,遇上了字节跳动的程序员_java

我们数据组里有一位大佬,是负责语言领域的专家,并不是外界想象的天天对着电脑的样子。他每天都会在公司打两个小时乒乓球,生活是很丰富的。

刚入职时,我看到一位算法工程师桌上堆满了乐理书。在我还没加入字节跳动时,没有专业的乐理专家,为了能让工作顺利开展,他一直在自学乐理知识,我其实非常佩服,这样的敬业精神也一直在影响我。

 和代码一样,音乐是高度理性的艺术

我本科 5 年是学习作曲和作曲技术理论的,研究生学习音乐声学,我一直认为学作曲是为了探究音乐背后的原理,从作曲转到音乐声学,是想知道每一个声音背后,物理层面的声学特征。

音乐与代码看似完全冲突 ,其实并非如此。音乐是一门高度理性的艺术,一个优秀而成熟的音乐作品,每一个音符都是被作曲家精心设计的,没有一个音符可以被随意替换。这与编写一段优美的代码非常相似。

总之,无论是代码,还是音符,它们都有着共同的想法:成就一个精密的系统或一曲动人的音乐。

 音乐审美的上限交给你们,我负责提高大众音乐审美的水平

现在,我音乐学院的同学们很难理解我现在从事的工作,他们选择留在传统创作的领域。有的在音乐出版行业,有的在音乐教育行业,也有人坚守在创作一线。他们跟学生、乐手、乐团打交道,而我更多是在和大众、用户打交道,虽然表达方式不同,但无论数字、代码还是乐曲,本质都是在进行音乐的沟通。

我常跟还在作曲界的老同学们开玩笑:“音乐审美的上限就交给你们了,我来负责提高大众音乐审美的水平。”

 当你不喜欢一件事情时,只是因为你还不够了解它

而对待一些跨领域,还不太了解的事情,我觉得不要急于否定。很多情况下,当你不喜欢一件事情时,只是因为你还不够了解它。

就像有人对程序员这个群体,有一些误解,但是当你真正接触他们、了解他们的时候,你才知道他们的有趣之处。我们公司产品也是一样,它面向了很多不一样的群体,帮助了全球那么多创作者表达自己的生活,这也给我带来了满足感。

 结语

曾经的歌者,如今用代码延伸了音乐的长度,既包容了技术,亦没有放弃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