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来越,不喜欢,饱满的感觉。太多了,一切都太多了,堆积在隐忍的胃里面,混杂着衰弱的埋怨,理不直气不壮的郁闷。 

每次,我都想到这个单词,DISGRACE。 

下午的时候很闲,不加掩饰的闲,以至于手头的任何事情都会被心猿意马间的另一件事情所打扰。今天的风很大,我满脑子都把这天气想象成深秋的肃杀,越是这么猜疑,便越觉得一切都反常起来。不可思议。 

是啊,反常的不可思议。所以应该写点什么,然而每每有预谋地在电脑前敲点私活,便有某人漫不经心的脚步搞得我心烦意乱。 

于是翻书,很专注的表情,时而突发奇想估摸一下数码照相机离我月光的生活还有多远。 
失神间,发现美女同事对我使眼色,大概被我的无聊吸引,要我帮忙打字两页东西。我严肃却同样小声地回答,不。 
她黯然。 

之后1/3秒的时间,我被她失望的脸色搞得莫名其妙负罪,无端搜罗出她千百种莫须有的好处,叫自己愧疚;后2/3秒,我突然兴奋起来,因为发现自己终于不假思索就拒绝了别人,难得的没心没肺,难得的没有委屈自己——我的名字不叫雷锋所以我确信自己是对的。 

开始看卡尔维诺的《看不见的城市》。 
唯有看不见的一切才能激发想象。 

话说回来,如果心情和胃一样的不满足,我也不会因此而感到快乐。 
或许,需要平衡的大概不仅仅是我勇于反抗的器官,还有失眠,还有厌倦,还有神经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