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炉篝火似的的残阳留存在渺远的西岭,染红了消褪成黛色的叠岭,这便使显得洪荒的世界赫然像月色般诡奇。排雁嘹唳着掠过山间,如怨如诉,从佛袖似的的天隙间袭来的山风应答着,满壑的呼啸撼人,沉默了数万年的大山终于发出一阵阵起伏的呐喊,永恒的絮语。一分神的工夫,夕阳已经沉落入了渺茫的山脊,紫灰漫天,峭楞楞的山影都黑沉沉的鼾睡去了。

我在此浑浑噩噩地虚度日,朝辞暮来,月圆月弯,年复一年,竟已蹉跎了十八年的光景了,只依稀记得,暮秋的残荷已经沉塘了十八次了,河畔的金柳也已经吐了十八次芽蕾了。
蓦然,浅隘的山褶间有一道如鬼似的的身影逼近了,她把两手搭在髀间,像被俘囚的野兽般暴动地咆叫;
‘’晦气的家伙,让你们都沦为乞丐去讨饭才好呢……’’
像被碾残的落花般被践踏总让人憋屈,让人惆怅.而永葆温情的奶奶终于爆发出悲愤,深藏在眼眶中的眼睛迸射着光芒,颤抖着,胀大了的鼻孔呼呼的喘着粗气号叫;
‘你尽做这种丑事,真可恨.’’
这是本人自撰写的长篇小说的一部分,希望和有共同志趣的朋友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