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国内的互联网公司以及互联网渠道(这里所说的互联网渠道是指连接厂商和用户的互联网公司)来说,未来的两年将会是关键的两年。
  过去的一年,互联网经历了自2000年以来最大规模的投资高峰。
  但是,与上一次不同的是,现今的互联网已经开始真正进入了“落地时代”。在美国,互联网企业已经创造出相对成型的互联网企业运营模式;即便是在传统领域,企业也在利用互联网技术深入地地改造其关键业务流程。
  对于中国的企业和渠道来说,利用互联网创新业务模式、改造关键流程,也是势在必行的事。
  但是,目前国内的互联网企业生存环境依旧浮躁。电子商务面临的传统难题,比如物流、信用问题,尽管有所改进,但是依然存在而且声势浩大。与此同时,恶性的价格竞争势头不减,使得许多中小互联网企业呼吸困难。
  先说一说物流问题。我们姑且不谈物流过程中的信用风险,仅仅就物流本身的安全问题来说,就是难以解决的问题。
  以北京诺宝来公司为例,据该公司总经理李伟介绍,去年该公司货物运输过程中,货物丢失率占到了总金额的1%,这对于身处激烈价格战中的电子商务公司来说,无疑是一个令人痛苦的数字。
  “恶性的价格战,让大家都无法为货物做保险,因为如果做了保险就一定赔钱。但是如果没有做保险,货物一旦丢失就只能获得两倍的运费赔偿。这个赔偿和货物的价格相差太远,所以物流方面的安全实在令人提心吊胆。”李伟说。
  与物流方面的担忧相比,互联网渠道在信用领域面临的问题更加突出。
  针对网络欺诈,这一在国外市场都十分普遍而且难以根除的问题,如何建立可靠的担保和信用机制来确保商业交易的安全,成为制约国内互联网渠道发展的重大障碍。
  对此,西安奇普的田源认为,自从阿里巴巴仿效Ebay在国内推出“支付宝服务”(这是一种网上信用担保服务)之后,网络交易的信用担保出现了一定改善,但是这些还远不足以使信用问题得到缓解。
  “首先,支付宝本身的知名度有限;同时,用户对于互联网信用始终存在顾虑;再者,人们对于服务方面的担保,很难做到真正放心。更何况,不少人对这种形式的担保本身还处在观望状态。”田源说。
  在过去几年中一直困扰互联网渠道的价格战丝毫没有缓解的迹象。许多中小互联网渠道谈到价格战时怨声载道。
  北京诺宝来公司的李伟说:“这样的价格战会导致一批小公司不堪重负。”
  另一位电子商务网站的老板则指出:“当当自己烧钱无数,它自己业务亏损,但是它有钱烧;现在它进入C to C业务,是在谋求新的炒作点。”
  据了解,激烈的价格战使得以往一些知名的中等规模电子商务网站运营艰难,有些甚至到了难以维系的境地。
  那么,什么样的互联网渠道能够成为未来的赢家或者幸存者?
  
首先是规模化运作的渠道。
  激烈的价格战是产业整合必然经历的过程。互联网专家李喻华认为,通过价格战,最后将会淘汰一批企业,从而留下很少的几个巨头,其他的互联网渠道需要重新寻找自己的定位。“目前国内的互联网渠道正处在这样的阶段,这一点和美国过去的情况很相似。”李说。
  
其次是定位准确的渠道。
  去年,高维信诚通过与移动进行短信合作,推出了移动商务金矿“挣三次”的盈利模式,利用准确的客户定位,很快取得了收效。该公司移动业务事业部总经理范志强说:“我们的目标客户就是外企,客户数量虽然不多,但是服务的量却很大,业务前景不错。”
  诺宝来的李伟也认为,细分市场的精确定位者,在未来会有很好的发展机会。

  第三种是独树一帜的渠道。
  图腾公司的周宏光说,北京有几千家从事网站建站业务的公司,我们和它们的不同在于,我们专注于中小企业市场,同时能够提供咨询,咨询是我们独树一帜的竞争看点。
  其实,对于互联网企业和互联网渠道来说,迅速调整自己,避免同质化,形成独有的竞争优势,才是真正可靠的致胜之道。那些毫无特点的网络公司,很快就会在新一轮投资泡沫结束的时候被激烈的竞争淘汰。这也是所有产业调整的共同特点。
  最终生存下来的,必然是那些能够充分理解互联网的价值,同时又能够成功地结合国情而不是一味简单克隆国外模式的本土公司。
  去年,速达推出了自己在线软件产品。但是其操作思路并没有简单地克隆国外模式,而是根据国内中小企业客户对于服务的现实需要,采用了在线产品结合传统渠道服务的方法来建设自己的在线渠道。这就是结合国情做出的一种有效的变通。
  那么,面对互联网的机会和挑战,渠道应当做好哪些准备呢?
  首先要问一问自己,“我的公司管理已经互联网化了吗?”
  其次要问一问自己,“我的公司是否已经和你的主要合作伙伴建立了密切的网站合作关系?”
  做到了上面这些之后,你还要再问一问自己,“我的公司是否已经通过网络调动了广泛的关系,包括客户、渠道、厂商的关系来建立一个互动互助的新型合作生态系统?”
  在以往历次产业发生变革的年代,遭到淘汰的公司大多属于以下两种类型:一种是消极地观望;另一种是迷失了方向。
  所以最后,你还要问一问自己,“我是否正在为互联网时代的到来努力探索创新的模式?我是不是正在积极地行动,而不是消极地坐等所谓成熟机会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