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ll被设计出来是为了方便的执行系统调用的。见大宽宽：Shell 是用来解决什么问题的？www.zhihu.com
所以其基本形式是：
...
命令和参数之间用分隔符(比如空格)来分隔。当然实际上语法有很多扩充，比如执行命令前的环境变量，多个命令可以用管道串联，重定向，后台执行等等。
如果说一个编程语言可以编译成汇编，那么shell脚本就得“编译“成这种命令的形式，并且不能与这种“命令语法”相冲突。在这个前提之下，可以尽量搞看起来像逻辑表达式的语法，但总会有很别扭的地方，比如
if [ -d $dir ]; then
里面的[就是test命令，后边-d之类的都是test命令的参数。但把test改成[之后看起来有点表达式的意思，但本质却没有变。但你不能去掉[后的空格，因为`[`之所以被看成是一个命令是因为bash的规则是先要用分隔符切分。没空格就无法区分命令和参数了。于是只能接受这种不太自然的语法。
顺便提一下很多DSL都有这种问题，底层必须得满足宿主语言的一些规则，然后就不那么“自然”。比如接触过某门编写测试用例的语言，一定要用4个空格来代表某种特定的分隔语义。以至于我们后来都会戏谑测试同学“四个空格”(然后他们叫我们六个核桃，嗯)。
再看看一般编程语言，做法不一样，比如
if (a==1) { // ...}
在这个java语法里，(，a，==，1先被词法分析器解析成不同的token，再分析语法做语法树。因为先能区别不同的token，就没必要再根据某个特定分隔符切分了。所以在(和a，a和==之间加多少空格都无所谓。
之所以编程语言能够这样做，是因为编程语言不同种类的token的规则是受到限制的。比如变量名只能是"字母数字下化线，且不能以数字开头“；字符串必须用""括起来操作符只能是+、-，>，=……这些符号。这是编程语言的词法规则。因此在parsefoo=1时，parse完了foo，发现=不符合变量名规则，自然就可以停了。
而bash脚本里面实际上是可执行文件的文件名和参数，而文件名和参数可以用数字开头，可以用各种符号(试试touch %)。所以作为bash选择用分隔符分隔。分隔出来的东西，再根据位置和关键字判断每个字符串到底是什么，如何处理。
这就是两种不同设计目标得到的截然不同的语法规则。
回到题主问到的，a=1，这样的形式是bash等一开始就设计好了用于赋值的语法。
如果写成了
a = 1
就会被看成a这个命令带两个参数=和1
如果是
a= 1
则会被看成是在执行1这个命令之前先设定环境变量a，变量的值是空。
如果是
a =1
那就是执行命令a，带参数=1.
这些都是写死在bash整个体系里的，不可能更改。
如果觉得不爽，可以改用python，perl，ruby，tcl等写。这些工具都是在shell还处于早期时不成熟或者压根就没有的东西，但现在已经很普及了。但即便如此，每门语言都有自己的问题，比如python的2和3的不兼容(现在好点了，3普及多了)，以及很多人吐槽的缩进；perl的奇葩$和魔幻的语法(我更不习惯这个)等等。
而且还要担心，登录到一台机器上后，这些语言是不是安装了？安装的版本能否支持脚本的语法(也许脚本会用新一点的语法写，但机器上只有老的运行时)。如果没有，运维肯不肯安装和维护？(不光是语言本身，还有各种包，比如pip install xxx)机器能不能直接连外网然后apt-get？如果写个启动的脚本，则要求目标机器一定得安装对应的语言？这些都是麻烦事。
对比这些问题，也许咬咬牙写1个月的bash，也就习惯了。个人觉得这笔投资很值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