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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かたつむり』           《小蜗牛》(日本童谣)

でんでん虫々かたつむり    小蜗牛,小蜗牛

お前の頭はどこにある      你的头在哪儿呀?

角出せ、槍出せ            快伸出触角!快伸出长矛!

頭出せ                    快伸出你的头来!

でんでん虫々かたつむり    小蜗牛,小蜗牛

お前の目玉はどこにある    你的眼珠在哪儿呀?

角出せ、槍出せ            快伸出触角!快伸出长矛!

目玉出せ                  快露出你的眼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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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化吧蜗牛:蜗牛与进化论的故事》,[日] 千叶聪著,丁丁虫译,一本书生命进化的历史,探索自然界的奥秘,开启一段奇妙的知识之旅。

这首关于蜗牛的童谣,充满了孩童对大自然生物的好奇,它被日本文部省(相当于现在的教育部)指定列入小学生音乐教材,旨在培养孩童认识昆虫的兴趣,提高国民在自然科学方面的素质。明治中期以前,东京人称蜗牛为“舞舞螺”,直到这首歌出现,“蜗牛”才变为标准用法,其影响之深可见一斑。

你曾仔细观察过蜗牛吗?这首童谣是否也勾起了你儿时的记忆?

记得小时候,每当梅雨季来临,潮湿的墙壁上、石板路的缝隙里都有小小的蜗牛光顾。那时我乐于观察它托着光滑莹润的外壳和一碰就会缩短的触角,并不知道这个爬行缓慢的小生物,竟是世界上进化速度最快的物种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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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读了《进化吧蜗牛:蜗牛与进化论的故事》这本书。

作者千叶聪,日本东北大学生物研究学教授,他在该书中对整个进化生物学研究史进行了精彩的回顾,并以蜗牛进化研究为焦点,用蜗牛的小故事讲述了生命进化研究的壮阔历史。

该书的前半部分介绍了著名的进化论、生态学、古生物学和其他研究人员,生动呈现了自达尔文进化理论以来“自然选择派”与“进化中立派”的交锋与争论,展现了生物研究者追求真相的激情与浪漫。研究者之间的交锋与争论固然有趣,但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千叶聪教授的观点,即“持续的争论”具有重大意义。

通过引进非本地物种来控制害虫这种行为,到底应不应该采取?保守派认为,这种做法会导致生态系统遭到破坏,而激进派确认为,非本地物种与本地物种也能和谐相处。具体应该怎么做?答案并不清晰。只有研究者们依靠基础数据进行检验,在持续的争论与交锋中抱有疑问,才能揭开谜团。

在生物学研究的过程中,研究者们不断地为了认识和接近生命的真理而争论。生物进化的偶然性和必然不可分割地交织在一起,各种假说也由此诞生,它们相互制约,也相互融合。

如果有人无视历史的争论,灾难就会降临。正如人类曾经导致的夏威夷蜗牛灭绝事件。作者在该书序中提到的蜗牛的“歌声”,指的是蜗牛在求偶时撞击壳的声音。千叶聪教授在小笠原群岛做野外调查时真切地听到过这种“歌声”。当他还是一名古生物学研究室的学生时,会跳上每周都只有一趟的定期航船,在太平洋的大浪中前往小笠原群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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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野外调查的旅行费用是学生自费,所以他还在小笠原的民宿做兼职筹钱。好在只有早上比较忙,配餐、清扫、接待客人,等等,然后直到傍晚都没任务,可以用来调查。就这样,他把整个暑假都用在野外调查上。于是,非常幸运的,在一次野外调查中,他听到了蜗牛的“歌声”。

不过,千叶聪并不是第一个发现蜗牛会“唱歌”的人。进化学家古利克在夏威夷时曾看到大量的蜗牛在求偶和吃叶子,它们互相敲打着对方的壳,也发出美妙的声音,那是它们存在过的证明。但夏威夷蜗牛被人类引入的外来物种消灭了,这种歌声便也消失了。

如果历史重演,小笠原群岛的蜗牛也可能消失。作者通过该书,发出了一种强烈的呼吁——历史并不是只能重演,哪怕是微小的努力,只要有敢为人先的勇气,人类也可以通过自己的力量改变生物进化的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