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里常常能够找到一种非逻辑的逻辑,如同自主一样,具有一种有目的的可创造性,既包括同化机理,也涉及顺应机制。所有的逻辑都包含非逻辑,正如所有的非逻辑也包含逻辑一样。正如形中有意,意中有形,计中有算,算中有计。而好诗中的这些“巧妙”都被储存在了词语及其语义的情感里。

     诗歌这种智能体的不确定性是由于表征与推理的可变性造成的。其机制背后都隐藏着两个假设:程序可变性和描述可变性。这两者也是造成期望与实际不一致性判断的原因之一。程序可变性表明对前景和行为推导的差异,而描述可变性是对事物的动态非本质表征。

     席勒就把审美意识称为“游戏冲动”,而“游戏冲动”是“感性冲动”与“理性冲动”的统一:单纯的“感性冲动”使人受感性物欲的限制,是一种不自由;单纯的“理性冲动”使人受理性(包括道德义务)的限制,也是一种不自由,只有结合二者的“游戏冲动”,能超越有限,达到无限,这才有了不受任何限制的自由。


好诗就是智能体_java


我愿意是急流


——裴多菲


我愿意是急流,


  山里的小河,


  在崎岖的路上、


  岩石上经过……


  只要我的爱人


  是一条小鱼,


  在我的浪花中


  快乐地游来游去。


  我愿意是荒林,


  在河流的两岸,


  对一阵阵的狂风,


  勇敢地作战……


只要我的爱人


  是一只小鸟,


  在我的稠密的


  树枝间做窠,鸣叫。


  我愿意是废墟,


  在峻峭的山岩上,


  这静默的毁灭


  并不使我懊丧……


  只要我的爱人


  是青青的常春藤,


  沿着我荒凉的额,


  亲密地攀援上升。


  我愿意是草屋,


  在深深的山谷底,


  草屋的顶上


  饱受风雨的打击……


只要我的爱人


  是可爱的火焰,


  在我的炉子里,


  愉快地缓缓闪现。


  我愿意是云朵,


  是灰色的破旗,


  在广漠的空中,


  懒懒地飘来荡去,


  只要我的爱人


  是珊瑚似的夕阳,


  傍着我苍白的脸,


  显出鲜艳的辉煌。


1847年6月1日-10日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