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几年之前听说过 YT Zhang (张益唐)的报道,但彼时并没有过多关注过,只隐约知道他半生坎坷以及与博士导师之间的争议。
但最近正好刷到了 Terry Tao 在 2014 年做的 seminar(https://www.youtube.com/watch?v=pp06oGD4m00),b 站有搬运(https://www.youtube.com/watch?v=pp06oGD4m00 ):
我这才把几个人的工作联系起来了,并且认识到了 YT Zhang 做出的工作的开创性(从 infinite 到一个 constant bound)。然后今天通过油管算法给我的自动推荐,我观看了 2013 年 YT Zhang 与 David Eisenbud 之间的一次访谈录像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pp06oGD4m00 ),这个同样在b站找到了搬运,我看了一下,至少从时间轴长度上看是完整的,我放到原文链接里了。
Zhang 的博士导师 TT Moh 在 2018 年更新了关于 Zhang 的文章,总体来看是两人相处是不愉快的,Moh 提到 Zhang 假装自己是 Ding 的学生,其实是 Pan 的学生等。其实这些在我提到的视频里 Zhang 都早已经有谈到,而这个视频是早在2013年的。
总体来说,推荐各位去看一下这个视频,信息量很大,而且至少看完后我是十分感叹 Zhang 坎坷而传奇的人生经历。
现将视频中 Zhang 谈到的早年经历以及与博士导师之间的争议做一个总结。
在这个视频里面,主要是 David 问, Zhang 回答。前 20 多分钟主要是在谈论 Zhang 少年时期的各种社会环境以及自学数学乃至最后对数学(特别是 number theory)产生兴趣。而在这其中,24:01-25:01左右的时候,Zhang 明确了 Pan 是他在北大 ‘Official’ 的硕士导师,不是 Ding。26:33 开始,David 把话题引向 SS Chern(陈省身)当时的帮助中国学生赴美留学学习数学的项目,并且提到是 TT Moh 面试的 Zhang,Zhang 确认了这件事但同时提到这个发生的时间是 1984,在这之前他本来已经被北大一位其他系的教授推荐给 ST Yao(丘成桐)了( 我推测是去 UCSD 进行数论研究,因为 Yao 当时在 UCSD)但这件事最后被 Ding 否决了,原因至今未知(视频 28:00-29:30 左右,以及 38:50 左右),然后 Ding 反而在与 Moh 见面后推荐了 Zhang 去做代数几何(Zhang 说原因可能是 Ding 在 83 年访问哈佛的时候因为当时 Mordell's Conjecture 被证明的新闻意识到需要安排学生去学习代数几何,以及可能 Ding 本身与 Yao 的关系不好也是 Zhang 被否决的一层原因,依据在视频 39:00-41:00 左右)。
另外对于之前在普渡读博时写论文的相关传闻(Moh 给了 Zhang 错误的证明,导致 Zhang 的证明出错),Zhang 予以了否认(35:42),事实上 Zhang 认为自己的(Jacobian conjecture)证明是正确的,但这个正确的前提是在其证明中有一处用到的 lemma 要保证正确,然而当时 Moh 并没有去证明,只是告诉 Zhang 他认为这个 lemma “should be correct”(36:13)。
Zhang 之后提到在博士 3-4 年的时候与 Moh 的关系,并提到甚至有时候 Moh 会要求他不要做手头上这个证明(Jacobian conjecture),转而去与 Moh 一起做另一个问题(resolution of singularity)的证明(44:37),然而后者最后却放弃了这个问题的证明,而此时 Zhang 已经需要毕业了。不过 Zhang 还提到,这个时候 Moh 确实是 “tried to help me but it was too late (as in PhD graduation)” (45:04)。
在视频 46:18,谈到博士毕业,Zhang 说那个时候 Moh 的 attitude 已经不太好,complain “no Chinese student is good“,并且最后也没在教职上帮助 Zhang (事实上本来当时找教职已经非常困难,没有导师帮助就是难上加难)。
毕业后大概 7 年的时间里,Zhang 就一直在朋友的餐馆里做会计相关的工作,很多时候也做打杂,后来在朋友的帮助下找到了一份 lecturer 的教职,一周一般会教 6 个小时的书。Zhang 也被问及与妻子的婚姻,但因为并不 relevant 这里我不做细表(感兴趣可以去看视频 50:00 左右)。
视频的后半部分主要就是围绕孪生素数以及 Zhang 做出的工作的各种讨论。https://mp.weixin.qq.com/s/8bZ94D8OMzUyHnvtToA0cg